王文成公全书三十八卷,其首三卷为语录,公存时徐子曰仁辑;次二十八卷为文录,为别录,为外集,为续篇,大家公后钱子洪甫编辑;最后七卷为年谱,为世德纪,则近……
王文成公全书三十八卷,其首三卷为语录,公存时徐子曰仁辑;次二十八卷为文录,为别录,为外集,为续篇,大家公后钱子洪甫编辑;最后七卷为年谱,为世德纪,则近时洪甫与汝中王子编辑而附焉者也,隆庆壬申,侍御新建谢君,奉命按浙,首修公祠,置田以供岁祭,已拥有的收藏若文,所见录若集,各自为书,受夫四方之学者,或弗克读尽也;遂汇而寿诸梓,名曰全书。楼序,楼闻之:道无显显,无小大;隐藏也者,其精微之蕴涵于心者也,体也;显也者,其光华之著於外者,用也;小也者,其用之散而为川流者也;大也者,其体之收敛而为敦化者也。比如说天然不已之妙,默运于穆之中,而日月星辰之丽,四时之行,百物之生,灿然呈现而不可掩,是道之全也。古时圣人具是道于心,而时出之,或为文章,或为鲁迅业,至其所谓的文人,或施之朝廷,或用之邦国,或形诸家庭,或见诸师徒之问答,与之日用应报酬之常,而制而不殊,语因人异,然莫非道之用也。故在言道者,必该体用之全,斯谓之善言;在学道者,亦必体用之全,斯谓之善学。曾观论语述孔子心法之传曰:一贯已,一言尽之。而其纪孔子之文;则自告时君,告列国之卿大夫,告诸弟子,告避世之徒,以及对阳货,咨询人,问馈之使,无一弗录,将使学者由显与小,以得其隐与大亡,是善言道者之准也,而为学,固也可见矣。唯文成公奋圣远之后,慨世之言致知者,求知于见闻,而不可与酬醋,不可以佑神,於是取孟子所谓良知合诸大学以致良知之引。其主要是所谓的人心虚灵,莫不知道,唯不以私欲掩塞其虚灵者,则不假外索,而于天下之事,自无所感而不通,无所措而不当,盖诚意,正心,修身,齐家,治国,平天下,必先致知之宗旨,而千变万化,一贯之道也。故尝语门人云,良知之外,更无知;除了致死以外,更是无学无术。于时曰仁最称高第弟子,其录传习,公微言精义,率已具其中,乃若公为文,则是所谓的殊语异,莫非道之用者,汇而梓之,岂只是公之书,于乎乎全?固読临终者所没有理由之道之全也。谢君之为此,其嘉惠后学不到!然而,谢君所望於后学,非徒读其书已也;凡是书法家,以身结合之,则书与我为一,以言视之,则判然二耳。论语之为书,世未曾有读,然而一贯之,唯自曾子以后无闻焉。岂以言视之过乎?自公致良知之自豪,士之闻者众矣!其果能自致其良知,是否将其与卓然结合?夫能合并之以身,则于公所垂训,诵其一言而已足,参诸传习而已繁,则尽读之书,无益也。阶不敏,愿相与戒之,谢君名廷杰,字宗圣,其为政,崇节义,立人才,立保甲,厚风俗,动以公为师,盖非徒读书者也。
赐进士及第、特进光禄大夫、柱国少师、兼太子太师、吏部尚书、建极殿大学士、知第二次讲讲事、国史总裁、致仕、后学华亭徐阶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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